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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中华的心声 壮我中华的呼唤


日期:2004-03-17 02:14:27|0000-00-00 00:00:00 来源:no

爱我中华的心声 壮我中华的呼唤--向读者推荐颜元叔诸位先生的三篇文章 作者: 荣水 转贴者的话:台湾大学颜元叔教授《向建设中国的亿万同胞致敬》(原载台湾《海峡评论》1991年第2期)的摘要在有的报纸披露后,引起人们极大兴趣和强烈反响。许多同志投书本刊,希望我们全文转载。有人还向我们推荐港、台舆论界与此有关的言论,要求我们一并转载,以飨读者。 我们感谢大家对本刊的热情关心,认真地考虑了这些建议,决定拿出足够篇幅将该文按原貌转载。同时转载香港《文汇报》发表的暨南大学潘亚暾教授致颜元叔的信:《中华民族揭开了腾飞的历史》。 为兔断章取义之嫌,我们刊登上述文章时,均一字不易,未加剧节。这样做,既是出于对作者的尊重,也是对读者的信任。既然这里涉及的是牵动11亿人心灵、关系中华民族前途和命运的大问题,已在港、台被人广泛议论,为什么不可以让我们大陆同胞窥其全豹,表示自己的态度和看法呢?归根结底,对这个问题最有发言权的,还是“建设中国的亿万人民”自己。例如,漓江是否变成“泥水沟”?远在普林斯顿的苏晓康,是并无发言权的。他埋怨颜教授没在江边站“几分钟”。而潘教授却告知我们,颜教授恰恰在苏晓康之流起劲大搞动乱时,带着全家游览了桂林山水,他们在漓江呆了总不止几分钟吧?他的判断比起苏晓康蛊惑人心的渲染总要可靠点吧?连这个起码的事实都不准备尊重,又对中国的历史缺乏常识、没有体验,还居然自诩为中国一代“精英”,在正常人看来,这实在是一种无情的自我嘲讽。苏晓康所提供的其他所谓“数据”。“细节”有多少可信性是可想而知的! 颜文也罢,潘文也罢,陈文也罢,他们所说的也并非句句是真理。在看待中国历史和现状上,有着不同视角,看法并不完全一致,这并不难理解。这个问题实在太大、大复杂、大难解了。向读者推荐这些文章,也并不表明我们就同意他们的每一个论断。但是,读到这些文章,我们不能不深深地感到,他们有着极其明显的共同点,那就是他们的胸中都跳动着一颗炽热的中国心。你可以赞成或不赞成其中的这样或那样的判断和结论,却不能不被他们字里行间、溢于言表的爱我中华、壮我中华的浓烈情感所感染、所激动。 他们真的像苏晓康指责的那样,“漠视”中国人民的“苦难”吗?不,恰恰相反,正是一百多年来中国人民遭受的难以言状的巨大苦难,激发了他们对祖国命运的深切关怀。正是在这种感情支配下,他们珍视我们这个民族为摆脱苦难而取得的每一点哪怕是微小的进展,尊重为摆脱苦难而献身的人们的伟大业绩,也能够正确评价、理解在摆脱苦难斗争的历程中所遇到的曲折、磨难和失误。难道这是‘残忍”,而不是一种高贵的民族感情吗?可是,指责别人“残忍”地“漠视”苦难的苏晓康之流,却把近代史上给中国造成最大苦难的新老殖民主义当成了中国人民摆脱苦难的靠山、救星和楷模,而把中国人为摆脱苦难而遇到的阻碍,统统归罪于致力于改变这种状况的中国人民,特别是归罪于脚踏实地前赴后继地不懈奋斗的革命者,甚至责难于祖国的历史,羞愧于皮肤的颜色。这难道不是为制造苦难的真正罪魁开脱吗?另一方面,他们又以中国人民的苦难为口实,蓄意在神州大陆制造动乱,不惜把亿万同胞推入“流血”和“内战”(见苏晓康在台湾的言论)的更大的灾难之中。这种人的鳄鱼式的眼泪,受到一切爱国人士的怒斥和蔑视,也就理所当然了。说这种连国格都不顾的人是利用中华民族的苦难,火中取栗,进行政治投机,达到不可告人的卑劣目的,不是更恰当一些吗?我们认为,这才是对中国人民的苦难的最大残忍呐! 事实胜于雄辩,真理越辩越明。其实,这不过是几年前围绕《河殇》那场大辩论的继续和深入。看了这些文章并将其与苏晓康之流过去和现在的言论加以对照,是大有禅益的。它将使我们更加认清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的实质及其危害,激发我们的爱国热忱,使更多的人在爱国主义的旗帜之下,不分海内外,不分男女老少,振作起来,团结起来,结成最广泛的爱国统一阵线,促进中华民族的真正振兴和腾飞。 亲爱的读者,你愿意在读了这组文章之后,和你的朋友交换一下看法,并把你们的感受和想法告诉我们吗? 向建设中国的亿万同胞致敬 ──读何新先生文章有感 台湾大学外文系教授 颜元叔 不容洋奴座上宾 两年前读到王晓波兄痛斥索拉兹与台湾“索奴”的文章,读得我老泪纵横;今天读何新先生的大文,痛陈我中国之立场,也读得我泫然泪下。我是不会为“凄凄惨惨”流泪的,更不会为“星星心心”流泪──父母86高龄寿终正寝,我亦流泪不多──唯独为中国的命运,为中国的近代史,为中国当前的挣扎、奋斗与成就,我有流不完的悲痛泪,流不完的兴奋泪!信不信,我为亚运183块金牌,也情不自己地流泪──无他,别无他因,只因为我们中国太需要成就,太需要出人头地的成就!“驱除鞑虏”已往矣──大家都是中国人了一一惟独“振兴中华”,则“同志仍须努力”!而40年来的中国,虽说走了一些弯路,但是除非是汉奸、除非是洋奴、除非是鲜廉寡耻的“烂香蕉”(这包括那众多的心灵被西方殖民的华人知识分子在内),才会说40年大陆还在原地踏步,甚至倒退,说长江变成 黄河(这是我的一位已入美籍的高中老同学亲口对我说的,而他既未去过黄河,也未去过长江),说黄河变成“黄黄河”(而事实上“黄河的水变色了”──见年前台湾某报“大陆新闻”),说漓江变成一条泥水沟(去过漓江的千万台胞,是吗?)!老兄,你依在美人篱下睁开瞎眼说瞎话,你完全背离事实,完全盲目于真相(他哪里都没去过,只去过昆明)!地球只有一个,中国只有一个,你这么糟蹋你自己的祖国,你究竟是“人”还是“狗华人”?(我当即把这个来访的老同学──老汉奸!──赶出我家!真的赶出去。我家不容洋奴为座上宾!) 打开天窗说亮话,中国的前途不在台湾(什么叫做“台湾经验”?可笑!),中国的前途不在港澳(殖民地岂是民族复兴基地!但大陆一民运人士竟然认为“中国被殖民才能现代化”,疯子!不过他已自称“疯狗”!)不在海外华人,不在舔洋人后跟的学运民运小丑,中国的前途在中国大陆,在那11亿心含“鸦片战争”之耻,心含“八年抗战”之恨的中国人身上!他们衣衫褴褛地制造出原子弹、氢弹、中子弹,他们蹲茅坑却射出长征火箭,他们以捏泥巴的双手举破世界纪录,他们磨破屁股包办12面亚运划船金牌,他们重建唐山而成联合国颁奖为世界模范市……同胞们,他们为的是什么?没有别的:他们爱此“中华”,他们不能让“中华”再陨落! 为什么美国人那么爱美国,为什么日本人那么爱日本,为什么有些中国人就不爱中国?走向“世界公民”(可笑的痴梦!)的美籍华裔“烂香蕉”,你们说说看,为什么中国人不能爱中国而被视为“沙猪”!要爱中国,不再只是口号,不再只是情绪,而是要像大陆40年,苦心孤诣胼手胝足,不仅流汗甚至流血地干,干,干!把大庆油田打出来,把北大荒垦出来,把葛洲坝拦江筑起来……难以屈指的各种建设,无数的建设,把中国建设起来一一这才是爱中国!而中国已经被热爱了40年;她将继续被热爱,被那群建国者,真正的建国者,所热爱!(我手边这部大陆编《新英汉辞典》,这部大陆版《辞源》,编得如此周全,印制如此精致,细小的铅字用放大镜看都划划清晰,而且从来没有看到一个错字:我为他们的心血表现而发抖!我们可以把这两部辞书掷在以精致称着的日本人的辞书之侧,而开始不觉愧色──而我们台湾,40年来,哪部英汉辞典不是翻译剪贴自日作!惭愧哪,台湾经验!) 一辈子吃两辈子苦的拼搏 大陆上的人说,他们一辈子吃了两辈子的苦。痛心的话,悲痛的话,却也是令人肃然起敬的话。试问:不是一辈子吃两辈子的苦,一辈子怎得两辈子甚至叁辈子四辈子的成就?何新先生说,90年前中国落后西方百年,40年后还落后10年20年(基础科学若干部门已与西方比肩,甚至超前!),这不是一辈子吃两辈子苦的成就么?40年前中国参加奥运亦总是扛着零蛋四,见年后中国的奥运成绩虽未称霸世界,却已称霸亚洲。谁敢说中国人是“东亚病夫”!(1991澳洲世界游泳锦赛,中国得金牌八面,突破中国人,乃至亚洲人,从未得游泳世界金牌的纪录!且一举夺得四面。另四面为跳水金牌,六得其四,跳水金牌早已为中国包办。壮哉!中国人!)这就是“吃两辈子苦”的成就!我的老同学傅孝先留在大陆的姐姐,搞化学研究的高级科学家,52岁就死了,是活活地给研究工作累死的!累死,多值得的死!她不累死,千千万万的她与他不累死,中国科学怎么迎头赶上西方!怎么出人头地!“革命不是请客吃饭”,建设文明文化也是要死人的──尤其是要“超英赶美”搞建设;而不“超英赶美”,永远跟在英美之后吃英美屁,中华怎么振兴,中国怎么出头! 所以,40年来,中国大陆是“炼狱”。什么是“炼狱”?就是经过火的洗礼,能够升人天堂。中国过去40年的苦难,是“炼狱”的苦难,是有提升功能的苦难,是有建设性的苦难,是追求成就的苦难──就像你要考上台大而一年不看电影的苦难程度不同,性质则一。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苦出头来的中国人,如今在人类中已经崭露头角了。所以,40年的苦难不是负面的、消极的、毁灭性的;它是中国的大蜕变──政治蜕变、社会蜕变到精神蜕变(现在的中国人不再是“差不多先生”,而是竞泳则争半掌之长,射卫星则出从不出毛病的“精准先生”)。而我们在台湾,侥幸而不侥幸地躲过了这场“炼狱”的煎熬,40年隔岸观火躲过了这场火之洗礼。就个人的福利言,我们是幸运者;就重建民族国家的责任言,我们是十足的逃兵!我们就像肢体残障者站在路边,看着一队队的男女好汉走上战场,看着他们她们的尸体被抬回来,或者看着她们他们流血呻吟地爬回来,裹好创伤又冲上去──而我们呢,隔岸观火;而他们呢?他们拼搏,他们打仗,他们打的是我们的仗,打的是150年来的民族复兴之仗,打的是为全体中国人争一口气的仗!而我们呢,我们还在讪笑他们的厕所没有门,讪笑他们的所得低,甚至视他们为仇敌!我们究竟是什么一群没有良心的市侩,一群没有人性的畜牲? “中国之光”中国人共享 然而,一个民族国家的羞辱,像雾一般落下来,无可取舍,你非承受不可。(就算你人了美国籍,认同美国,为美国去中东对海湾作美帝侵略之战;你若战死,你的讣告中仍然是“美籍华人”,而不会像别人一样,“美籍美人”!何必骗自己啊,昨日今日以及今后的叁、五万日,民族主义还是当令的食品,不认同自己的民族只有做异族之奴!)同理,一个民族国家的荣誉,也无可取舍,它会像太阳一样,你非被照射到不可。中国今后的光荣──苦尽甘来的光荣──你是无法拒绝而非接受一份不可,连反中国的中国人也将同浴于中国的光辉中!这就是说,我们在台湾的中国人──管你是台独、独台、或统派、或无党无派──一旦生为中国人,今后你将分得一份“中国之光”──虽然我们没有为这“中国之光”之诞生做出什么贡献;无功受禄,我们实在太侥幸!侥幸之余,我们至少要“吃果子拜树头”吧──总不能吃了果子,又对那棵树冷嘲热讽或视之为敌吧。这是什么样的一种肥心症,象皮病! 中国的问题很复杂,其实也很简单,简单得只一个字:于,干,干!多加叁个字:苦干,实干,硬干。因为中国缺乏的就是成就,要成就只有干。干,说来容易做来难。个人想干,个人有惰性;团体想干,团体会涣散。这时候,你自己摆脱不了惰性,就得有人鞭答你;团体反侧于涣散,就得有人严加管束。其实,就像你考大学,你自己督促不了自己,就得有师长有父母在后面鞭策──甚至补习班鞭策也是应该,假使你想考上大学──而考上大学就是一切!就中国言,建设国家就是一切!于是,在中国的问题上,你就知道为什么有集体主义之必要,社会主义之必要,权威专制之必要! 当然,假使中国有二万年的悠闲时间来完成她的现代化,那么一切慢慢来,随各人今天做一点明天做一点,一万年做不成,十万年总可以做成吧。可是,中国原已落后,而这是一个竞争白热化的世界,我们哪能悠闲,哪能慢慢地slow boat to China!我们不仅要快,而且比别人快;不快不足以竞争,不比人快不足以超前──至少迎头赶上。这就更显出专制、集体、极权之必要!因为,只有这种精神,这种体制,才能团结一切的人,团结一切的意志,一切的力量,众志成城,万众一心,处处攻关,力成大业。就算是西方人笑讽中国人是“蓝蚂蚁”:我们为建国却必须做“蓝蚂蚁”,必须是千千万万的蓝蚂蚁,像蚂蚁一般单纯一致,才能造就出比我们个人大千千万万倍的大堤坝。再造中华,必须是每个人捐弃一己之见,乃至捐弃一己之身,为的是中国这大堤坝之建成。要讲求个人意志,要讲求个人欲望,个人利害,必然是蚁群四下溃散,永远建不成任何东西!而中国就是要建设,要成就──中国要改写《大英百科全书》──君不见现在“大英”的文明文化榜上中国有几人! 自中国近代史中解放 就是为什么,为历史上此刻的中国,我胆敢高呼:反民主!反自由!反西方民主!反西方自由!抽象地说,自由民主绝非绝对之善;而落实在历史的流程中,对此时此地的中国,它们是相对之“恶”!因为,自由只会使中国涣散,民主只会使中国崩溃。有人也许会讥诮:中国人为何如此可怜,竟然承受不了自由民主之“福”!我要反问以这种西方价值为人生价值的人:自由有什么了不起!民主又好在哪里!日本、德国如今又称雄,是它们的民主自由超过英、美?英国如今衰微了,是它的自由衰微?民主衰微?美国今日超强,是它的自由超强?民主超强?而美国的自由民主扩散开来,正好变成美帝国主义的原动力!不是菸草资本家有剥削的自由,台湾怎么变成美菸的垃圾场!“鸦片战争”还不是一个君主立宪笃信基督的英国做出来的“撒旦之战”!而最重要的关键是:这些东西对中国有什么好处?这些东西能帮助中国达成中国的历史目标?曾经有学生问我:老师,中国民主重要还是强大重要?我说:废话,当然强大重要。中国若不强大,而中国自由民主了,中国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保证中国不还是清末民初的中国,不是次殖民地的中国,不是“华人与狗不准入内”的中国!所以,中国人必须以一条裤带束紧千万亿腰于,中国人才得解放──自中国近代史中解放!自列强的囹圄桎梏中解放! 西方人是充分了解这11亿“蓝蚂蚁”的可怕,这11亿众志成城的“蓝蚂蚁”的可怕,于是他们用“自由民主”的口号,企图分化我们,打散我们,划割我们,制造我们的内在矛盾,让我们自己互相抵消──因为,拿破仑早已叮咛他们,“让这条龙睡吧,他一醒来,西方世界就麻烦了。”可怜可鄙亦可悲那些学运民运小蠢才,连这点简单道理都猪油蒙心看不透,一味地接受西方价值,试图分裂中国,为西方的终极利益服务……让西方继续为世界之主,中国为奴──而尚自以为是为了“爱中国”。我告诉你们:当西方人对你翘起拇指叫“好”时,你已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卖国贼!除了你们这一小撮牛油蒙心的小丑之外,天下任何聪明人都深知“人不自私,天诛地灭”;而为国自私,更是西方帝国主义的当行本色──美国人更是如此。(某教授说:“美国大众传播是美国利益之文化手肩。”──信哉斯言!而美国大传诸君子女士时时自诩为超然的自由派!欺己欺世!)世界已被西方帝国主义dondnate二叁百年,洋奴们,心头被殖民的洋奴们,香港的“英奴”们,难道你们的“婢妾惰性”如此深重,如此安于为奴现况(whatever is risht?),不也想换换主子,让中国人骑在世界之屋脊上!? 为中国伸冤,为中国宣告 何新先生拿那个日本教授作谈话的靶子(东洋亦是中国之敌),长江大河似地滔滔不绝,他所谈的细目有些专门得超过我的门外汉了解,但是他的大意,是为中国辩护,是为中国伸冤,是为中国宣告,总的而言,正如他自己所说:一切就是为了“爱中国”。他的这个基本立场,赢得我最深的敬佩,最大的认同。从纵的历史上看,从横的国与国的相对关系上看,中国的未来必能使“爱中国”的中国人,不再是孤臣孽子式的悲剧人物;“爱中国”的人,中国的命运必会使他们变成崇高的喜剧人物。说真的,经过150年的衰微,中国还会继续衰微?经过40年火浴的中国,已经走上复兴之路,除非是山崩地裂,这条路中国一定会继续走下去!中国已经强大,明日的中国若不更强大,那么天就不成其为天理了。反省我的爱国情操,似乎浓得近乎疯狂;其实,我只是一个“机会主义者”,是一个识时务的人而已。历史大趋势这么明明白白地摆在面前,我跟着它走,实在只是大潮流的跟屁虫。但是,我乐于做这么个小虫子,因为今后中国的这个历史命运之完成将正是我一生梦想之实现。我如今是每天喜悠悠看着中国把世界金牌一块块摘下! 中华民族揭开了腾飞的历史 ──迢致颜元叔书 暨南大学教授 潘亚欧颜兄: 去夏羊城阔别后,我一直担心你那慷慨激昂的言论会不会惹来麻烦?今天读到你在《海峡评论》第二期发表的大作《向建设中国的亿万同胞致敬──读何新先生文章有感》,一方面感到无比振奋,另方面又为兄捏一把汗。对比之下,映真老弟的《寻找一个失去的视野──读何新的〈世界经济形势与中国经济问题〉》较理论化,冷静得多,也平和得多,而见文却很个性化,情绪化,读来怦然心动,激情澎湃。 这使我联想近年来我俩叁度聚首畅谈的老话题──中国。1988年夏,你来暨南大学讲学、座谈,而后是咱们南游从化温泉,在那朝夕相处的叁天里,你我的话题总离不开中国。1989年6月底,正是海外谣言满天飞的非常时期,你偏偏选在这时携妻儿回大陆旅游,从昆明、成都、桂林到广州,我与东儿同你畅谈了一夜,你说这次是你怀着“报效祖国”之心而来,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也非常赞赏你的举动,更欣赏你的高论,东儿说他在香港绝对听不到这种声音,深受启迪鼓舞。去年8月,你再度来穗,给我送来二十多本着作,我邀你为本研究中心特约研究员,你和映真见一样欣然接受聘书,这使我很感动──我们的心是相通的。 叁次聚首,我俩海阔天空,无所不谈,而“中国”始终是我们谈话的主题,道理很简单:我们的命运与祖国的命运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你我都非英雄,而在许多问题上“所见略同”。你在“六四”前后的一些预言,都已为事实所印证(了不起的判断),使我很是佩服。你在香港回归问题上的旗帜鲜明,提出“九七”乃“大庆”而非“大限”的看法,并痛斥“九七大限”论者,使我很受启发。常言道:“兼听则明,偏听则暗”,“有比较才有鉴别”。你对资本主义是有发言权的,你在美、加等国留学、执教、讲学、与会;对中国你当然更熟,你对中国历史有研究,对中国的现状又作过实地考察,你的观点有说服力,原因就在于此。说句老实话,在认识你和映真之前,我没想到留过洋的台湾知识分子会有这么强的民族意识,总以为牛奶、面包吃多了,思想上难免会崇洋。没想到你比大陆人更“传统”,当然也更富现代意识和环球意识。 文如其人,读你的这篇文章,你那慷慨激昂的神情又浮现在我的眼前,整篇文章具有诗的奔放气势,看得出来,那些高亢的语调。炽热的感情,都是发自你心底的;有好些段落,如把句子拆行排列,就像激情澎湃的散文诗。我认同你文章中的主要立场和观点。你的大作,我分析一下,是围绕民族自信心和自豪感来抒怀的,这也正是我最感兴趣的命题。我读着、读着,感情上激起阵阵的共鸣。文中提到你那位已入美籍的老同学“依在美人篱下睁开瞎眼说瞎话”,胡说什么“长江变成黄河”、“黄河变成黄黄河”、“漓江变成一条泥水沟”,惹得你勃然大怒,当即把他逐出家门,说是“我家不容洋奴为座上宾”,真令人痛快淋漓。黄河不曾变成黄黄河,长江不曾变成黄河,漓江依旧风光旖旎,此叁川我皆亲眼目睹,可以为你的观点作证。对这类民族虚无主义者我也深恶痛绝。祖国,这是一个庄严、神圣的字眼,祖国以她广阔的胸怀和古老而常新的思想文化,养育了自己的儿女。每一个中国人在祖国母亲面前,只有尽力报答这如山似海的恩情的义务,绝没有背弃甚至肆意亵渎她的权利。谁要是公然去干不顾人格、国格的卑劣勾当,甘愿做中华民族的叛逆,就不齿于国人,必为国人所唾骂。不过,如果有这样的老同学(你称其“老汉奸”我也不反对)来拜访我,我决不会像你那样把他轰走了之,并非我的涵养功夫好,我相信真理是驳不倒的,我倒要问问他:“你如此胡说八道,究竟居心何在?”他不说个明白,我就不放他走,我要用事实驳得他心服口服,给他一个深刻难忘的教训。 我常想,中国经历几千年的大风大浪、兴衰变迁而一直稳固地凝聚成一体,并且一直保持着伟大民族的生机和活力,炎黄子孙一如既往的爱国精神起着重要作用。热爱和献身于自己的祖国,这是古往今来每一个正直的中国人所具备的起码的道德品质。我长期在广州工作,1841年,广州叁元里人民“少壮争御侮,老弱同□粮”的同仇敌忾的斗争精神,一直令我感奋不已;台湾人民在反对签署丧权辱国的《马关条约》时喊出的“愿人人战死而失台,决不愿拱手而让台”的口号,至今令人热血沸腾。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嘛!你在文中说:中国人在美国社会至死都是个“美籍华人”,“不认同自己的民族只有做异族之奴”!这话说得太好了!在祖国命运之外去寻找个人的出路,无疑是行不通的。 谈到民族自信心,我不由地想到了鲁迅。鲁迅的民族自信心向来为我所敬仰。“九一八”事变后,有人发出“民族之自尊心和自信心,既已荡然无存”悲叹,鲁迅写了一篇题为《中国人失掉自信力了吗》的杂文,回击了那种悲观失望的慨叹,他说:“说中国人失掉了自信力,自以指一部分人则可,倘若加于全体,那简直是诬蔑。……我们从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有拼命硬干的人,……这就是中国的脊梁。”说得何等好啊,今天,中国的脊梁更坚强地挺立着,就因为她拥有亿万并未失掉自信的儿女。前进的道路是曲折的,大陆40年来出现过不少失误(我这个“右派”便是直接受害者),由于这些失误,国家没有能取得本来应当取得的更大的成就,人民承担了本来不应遭受的痛苦和代价。现在的问题是,在发生了这样的历史曲折之后(平心而论,要想历史按直接前进那是不切实际的奢望),究竟应当怎样正确地认识和看待这些曲折。“中国。还搞得好吗?”有人心存疑虑,由于失误所带来的困难和问题相当多,因而时有这类怀疑,我觉得不足为奇。有一些人眼里:中国那么落后,有什么可爱?对这种人我就不能原谅了。难道爱国能以祖国必须繁荣富裕为前提条件吗?唐代诗人王勃的《滕王阁序》中有一名句:“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祖国落后,更需我们努力奋斗,这正是对每一个中华儿女的严肃考验。颜兄,你写的那一段令我读了为之动容:“40年来,中国大陆是‘炼狱’。什么是‘炼狱’?就是经过火的洗礼,能够升人天堂。中国过去40年的苦难,是‘炼狱’的苦难,是有提升功能的苦难,是有建设性的苦难,是追求成就的苦难……40年的苦难不是负面的,消极的,毁灭性的;它是中国的蜕变。”是呵,中国这只凤凰已经从火中再生了。 可惜不少中国人看不到或者熟视无睹。只要是不存偏见的人,都能看到不论曾经遭到多少严重的挫折,祖国毕竟发生了举世瞩目的变化,在全国范围有计划地进行着大规模的经济建设,可以毫无夸张地说,中华民族已揭开了腾飞的一页崭新的历史。记得当年李宗仁先生从海外归来,看到祖国的新貌,就深有感慨地说:这“不仅为百年来所未有,且为中国史无前例的新气象”。颜兄,在这一点上我们有共识:坚信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一定能够实现!近年来,我对此每每撰文加以表述,并获海内外广大读者的赞同和好评,堪以告慰。 “中国的前途在中国大陆,在那11亿心含‘鸦片战争’之耻,心合‘八年抗战’之恨的中国人身上!”陈若曦也曾对我说过类似的话,但看来还欠深刻。羊城深夜我们促膝交谈时,你就是这么说的。文章中的这段写得很精彩也很动情,我反复读了好几遍:“他们衣衫褴褛地制造出原子弹、氢弹、中子弹,他们蹲茅坑却射出长征火箭,他们以捏泥巴的双手举破世界纪录,他们磨破屁股包办12面亚运划船金牌,他们重建唐山而成联合国颁奖为世界模范市……同胞们,他们为的是什么?没有别的:他们爱此‘中华’,他们不能让‘中华’再度陨落!……苦心孤诣胼手胝足,不仅流汗甚至流血地干,干,干!”读你这篇政论,我觉得像是在读一首热情洋溢的散文诗。虽有偏激之处,却是才华横溢之突出表现。跟你一样,我对这些脚踏实地、流血挥汗,用勤劳的双手,改变着祖国落后面貌的人,怀着最深的敬意。为了中华崛起,他们在无私地奉献着,在他们心目中,祖国的利益和荣誉高于一切!在他们身上充分表现出中国人民崇高的爱国精神、伟大智慧和创造力。“被耽误了的中国,只能由被耽误了的中国人来拯救”。颜兄,你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这句话吗?这是许多大陆人爱说的一句话。我觉得,每一个中国人都应正确估价和充分肯定自己民族所蕴含的伟大力量,看到这一点,能使我们在国家发展顺利,取得伟大成就时产生自豪感,又能使我们在国家遭到困难、遭受挫折时,仍然坚信自己具有克服困难,复兴发展的潜力,充满理想,并为实现这一理想而努力奋斗。从中华体育健儿身上,世人清楚地看到了中国人身上的这种伟力(例如白先勇在北京观看亚运会时就被这一伟力感动到热泪盈眶)。23届奥运会上体育健儿取得了32枚奖牌的好成绩,中国在奥运会金榜无名的记录已成了历史,确实令炎黄子孙扬眉吐气啊!兄为亚运183人金牌而流泪,在那激动人心的日日夜夜,我坐在电视荧屏前不禁诗兴大发写下好几首诗(下次见面请你指教)。 从体育事业的崛起,我看到中国的前程未可限量!成绩来之不易啊,正如你所说,是“一辈子吃了两辈子的苦”换来的。你发的关于“蓝蚂蚁”的宏论,深得我心:“为建国却必须做‘蓝蚂蚁’,必须是千千万万的蓝蚂蚁,像蚂蚁一般单纯一致,……要讲求个人意志,要讲求个人欲望,个人利害,必然是蚁群四下溃散……”见不但比喻用得生动,还含有哲理呢。说得是啊,众志成城,道理就在于此。文章尾声那段话尤其精彩,我读之不禁拍案叫绝:“中国的未来必能使‘爱中国’的中国人,不再是孤臣孽子式的悲剧人物;‘爱中国’的人,中国的命运,必会使他们变成崇高的喜剧人物。”对这一点,我也坚信不移。在读这篇文章时,我还为你严于责己的精神所感动,凭你这颗坦荡的赤子之心,凭你这奋臂一呼震聋发聩的举动,就算不得“逃兵”,“隔岸观火”了。我倒觉得你是个很有水平的预言家和鼓动家,真希望你这样的预言家和鼓动家多一些才好。文中说此时此地的中国,“民主”、“自由”是相对之“恶”,“自由”只会使中国涣散,“民主”只会使中国崩溃。对这一观点,我却不敢苟同。你我生活阅历、实践经验不同,看问题的角度时有异同,这是很正常的,希望我们有交流。而对祖国,我们都有着刻骨铭心的爱和共同的愿望与理想,这就是我们“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思想基础,也是我读赏大作的原因所在。 我周围的年轻的学者都认为你火气大些,担心‘江南案”重演;我则认为像我俩已到花甲之年已荣辱不惊,能为祖国捐躯,死得其所,有何畏哉!你送我的书,因忙于编写《台港暨海外华文文学辞典》(100万字)及几本专着,致至今尚未读完。本来还想就读过的几本谈谈感想,看看这封信拉拉杂杂已嫌冗长了,留待下封信再谈吧。不过,我可肯定地说,台湾文坛称誉你是“十大散文家之一”,你是受之无愧的,我衷心祝愿你写出更多更好的作品来。 敬祝 全家羊年喜洋洋 弟 亚暾手上 1991年3月3日于暨南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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